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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个……我恐怕会吐出来。
看着他吃早餐，我默默坐着，好像有点尴尬，想起昨晚的疑惑，我问道:“你发那么大的火，是不是公司给你压力了呀？”
“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公司并没提要求。”他神情惆怅，眉心微微皱起，说:“虽然我的专业不是设计，但入行这么久，对于设计还是有梦想有感情的。但是他们做的东西，从五年前到现在，就没怎么变过。到了什么季节，就出什么图，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说至愤怒处，他狠狠一拳砸在长椅上，吓得lion惊起，东看西看。
我也吃了一惊，心脏突突的跳，像是回到了进公司第一天的那个早上。
秦励云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回神长叹，“这也是新进实习生招了五人的原因，实际上公司只打算招两个而已。不过按照我的意思，如果新来的这批人不错，可以多留几个。”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这好像涉及公司内密，该不该问，一时难以把握。
他倒也大方，看着我直笑:“可惜你了，原本凭手稿就可以直接入职，现在还要和其他人拼两个月。不过这也是好事，太早进入程式化工作，会毁掉你的才气。”
“拼两个月，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人员计划是人事部定的，我只能建议，无权干涉。所以最终留下的名额，依旧是两个。”他双目远眺，看着渺渺的湖水，说:“但如果原来的数量不够了，就需要新人顶上来。”
我隐约感觉到，这是件复杂的事情。中间筹谋算计都是我弄不懂的东西。但，有一点很明白，秦励云这样做，是为了做出更好的产品。
我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说明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可以聊。
想到他对我手稿的赞扬，高兴又沮丧，过去的成绩无法替代现在的任务，我还是必须在周一交出合格的提案。而我至今没有想法。
硬着头皮，恻恻探问道:“那你有没有想好的方向呢？比如，你觉得秋冬应该设计需要什么感觉？”
“想作弊？”
他一下子点破，我窘的太阳穴都烫了。再难的作业也没抄过任何人的，怎么这次就想投机取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