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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十三章 胜利大逃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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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皇和两只猿人自然也受到了众奴隶们的热烈欢迎,轩辕便像是他们之中的英雄,而叶皇与猿人则是英雄的朋友,虽然猿人的模样丑陋,但只要不去惹怒它,却并不可怕。

叶皇身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因流血过多,而显得有些疲惫,但他们终还是摆脱了九黎本部援兵的追袭,而那群人似乎并不知道神堡已经易主,还一路勐追,却遭到奴隶兄弟们的阻击,这才悻悻而去,转投向神谷。

圣女和施妙法师乃是受药物所制,轩辕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救醒两人。

圣女睁眼发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轩辕之时,那种惊讶和欣喜的表情连轩辕也感到意外,在乍醒间,欢喜的圣女竟突然放弃了往日的矜持,一把拥住轩辕,只让轩辕连大气也不敢喘,俊脸绯红。

贰负在一旁看得大感惊羡,而施妙法师老奸巨滑,睁开的眼又装作闭上了。

“真的是你?这不是在做梦吧?”圣女凤妮也表现出往日从没有过的脆弱,像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儿,突然发现了失踪的亲人,喃喃地欢喜道。

轩辕将她抱得更紧一些,此刻的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然后才轻轻地拍了拍圣女凤妮的香肩,轻声道:“这是真的,我刚从九黎族人手中把你和法师救回来,还重创了刑月。”

圣女凤妮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俏脸一红,轻轻地挣了挣,却没能挣开轩辕的一双大手,反而被轩辕拥得更紧。

轩辕坐在炕边,对一旁的叶皇和贰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两位兄弟绝对不会出卖他的,而施妙法师装作没醒又岂能瞒过他的灵觉?这是明显地为他制造机会,他岂会对怀中的美人手软?何况平时圣女是何等的高贵和圣洁,此刻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偎在自己怀中,那种感觉的确有着无比的刺激。

轩辕岂会是对眼前美女没歪念的人?只不过平时里,他自不能表现出来,不过,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会对圣女这种独一无二的美丽而无动于衷,这并不能怪轩辕好色。爱美之心与好色本就不是同一个境界。只是轩辕是一个极会把握机会的人,而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轩辕身上那股粗犷的男人气息几乎让圣女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轩辕的身上并不只有男人粗犷的气息,还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浑重而又怡神,与汗水味杂在一起,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凤妮毕竟是自小修心之人,仍能够控制住自己意乱情迷的心,挣开轩辕的怀抱,在炕上移了移身子,与轩辕保持两尺距离,眸子之中的迷乱渐渐变为清澈。

轩辕并没有太强人所难,也很自然地在凤妮第二次挣扎时松开了手,只不过脑子之中仍泛起那种缠绵时销魂蚀骨的美感,对着脸色仍泛着微红的圣女凤妮抛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

凤妮似乎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本来清澈的目光又一阵迷蒙,却立刻避开轩辕的目光,竟发现了叶皇和贰负。

“阿轩来迟,还望圣女勿怪!”轩辕吸了口气道。

施妙法师此时才装作伸了个懒腰醒来,也坐了起来,故意扭头四顾地望了望,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乃是九黎族的神堡!”轩辕道。

“啊!”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唿,脸色都变了。

“哦,圣女和法师别惊,这里虽是九黎族的神堡,但此刻已经不再属于九黎族,而是我们自己的,九黎族人尽数被我们驱赶而出,在这里的全都是我们的奴隶兄弟!”轩辕当然明白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心惊的原因,是以才会出言解释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疑惑地望了轩辕一眼,见轩辕并不似在说谎,却不明白轩辕凭什么力量驱走了神堡的九黎族人,而且救下了他们。

“这位就是奴隶兄弟的首领贰负,这次能救出圣女,全靠贰负兄出力!”轩辕介绍道。

“轩辕兄弟怎能如此说?你是我们的大首领,今次若是没有你,我们的兄弟只怕永远都无法重获自由,这一切全都是仗你之力,我哪有什么功劳?”贰负忙谦虚地道。

“贰负兄此言差矣,不过,我们也不必为这些事情争论。我想今晚还得提防神谷方面的偷袭,待会儿我们应该去布置一番,别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轩辕淡淡地道。

“这个自然,我立刻就去安排!”贰负爽朗地一笑道。

“你身上的伤势不碍事吧?”轩辕又问了一声。

“只要不与人交手,大概便不会有问题。”贰负自信地道,说完不待轩辕吩咐,便行了出去。

“叶七和猎豹他们没有跟圣女在一起吗?”轩辕突然问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都显出一丝迷茫之色,摇了摇,同时道:“我们全都被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轩辕和叶皇的眉头紧皱,如此一来,又不得不为猎豹诸人担心了,也不知道猎豹诸人究竟在何处?如果今日有猎豹和叶七一干人相助,己方实力定会大增。这次虽救回了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但面对实力雄厚、高手如云的九黎族人,这群奴隶兄弟顶多只能守住一阵子,而难以与九黎族人长期相抗。这一点虽然大家都不说,但谁都明白,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找回猎豹诸人,然后迅速启程前往有熊族,惟有到了有熊族本部之后才能够得以真正的安全。

“你们怎会找到这里?”施妙法师突然奇问道。

轩辕和叶皇相视望了一眼,想到这些日子中所经历的一切,无一不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禁不住有些心有余悸,但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尽管可以撒手不管,但又岂能放下众兄弟不管?

轩辕和叶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缓声道:“这之中说来话长,并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讲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讲也罢。”圣女想了想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回猎豹他们,否则的话,只怕我们很难摆脱九黎族高手的追杀!”轩辕肯定地道。

叶皇在一旁仰头而立,似乎思索着什么,冷漠得不像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一份子,目光空洞之处似可以看到渐浓的夜幕。

“我先出去走走!”叶皇愣了半晌,突然吁了一口气,淡淡地道。

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这才感觉到叶皇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明白不对在何处。

轩辕知道叶皇心中所想,不过,他也有些无能为力,想到身边可能潜在一个如同满苍夷这般可怕的敌人,也有种不寒而栗之感。那种如鬼魅般的速度,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但那个满苍夷究竟是什么人物?与叶皇之间怎么牵扯出这么多的恩恩怨怨呢?还有他的同胞兄弟叶帝,一母同胞却相差如此之大。

“好吧,你先出去走走,顺便检查一下众兄弟们对机关设计的情况,但要想开一点,有什么事情,咱们两兄弟一起干!呆会儿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呢。”轩辕拍了拍的肩头,淡淡地道。

叶皇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出去,连看都不曾看圣女凤妮和施妙法师一眼。

轩辕望着叶皇行出的背影,半晌才扭过头来,望着圣女吸了口气,问道:“不知圣女的行踪是如何被他们发现的呢?以我们行动之隐秘,连共工氏的人都查不出来……”

轩辕的话说到这里,竟意外地发现圣女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

“我们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存身的下落的,当我们发现他们存在之时,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圣女凤妮目光移开轩辕的注视,投向窗外,无可奈何地道。

轩辕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但却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只是一种直觉。

“圣女说的没错,他们之中竟动用了一百多名好手,更有几人的武功奇高,风六和风四及风八都战死,凡浪和化铁虎也都战死,其他的人全都被活捉,但都受伤不轻。本来我们是关一起的,但后来却又分开了,我们也不知道猎豹诸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我们在地牢中呆了几天,今天吃了早饭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便是这样了。”施妙法师淡然道。

轩辕苦笑道:“这里是九黎族的势力范围,你们的行踪自然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喽,这也难怪。”

“可是我们当时的确已经很小心,连火把都未点,事情来得实在有些古怪。”施妙法师眉头皱了皱道。

轩辕的心中极不好受,想到那日所见的几具白骨,定是凡浪和化铁虎他们的,这两人平时极为忠厚,却没想到却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不免有些心寒,想到这些,禁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悠然道:“圣女和法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布置布置,待会儿我让人送些吃的来。”

圣女偷偷瞥了轩辕一眼,却发现轩辕也在看她,不由得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轩辕这才向施妙法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轩辕不语,只是静静地坐着,像叶皇一样沉默,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言语。

叶皇像一尊石雕,整整一盏茶时间未语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当然,这些对轩辕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甚至有两天两夜都未语未动过,也不饮不喝,连一向熟知他的黑豆也都吓了一跳。

静!是轩辕最钟意的境界,只有在一种宁静的环境之中,思绪才能够以一种更为轻松的形式去运转,甚至似乎可以感应到苍穹大地的那股无形却又实在的生机。是以,轩辕总喜欢一个人去捕捉这股无形却实在的生机,至少,他觉得这比与那一群俗不可耐之人打交道要强上许多。

静寂之中,灵台也似乎极为宁静,而此时可以反省到许多往日都不曾想过的问题,也是对人生一个总结的好时机,只是轩辕此刻的心也极乱。

虽然四周静寂一片,天幕黑沉沉的,稀稀朗朗的几点寒星似是早晨阳光下的露水,但轩辕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这些日子来,总在不停地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在一个往日从未有过的环境中奋发,他很少有机会静下以来想想,可一旦静下来,脑子里所充斥的又全都是一个惨烈的画面,或是在遥远异乡的爱人,竟有种说不出的累和惆怅。而今日在圣女的表情中,他看到了一丝异样,似乎圣女凤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这使他心中多了一丝不快。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好!”叶皇突然迸出一句让轩辕感到莫名其妙的话来。

“此话是什么意思?”轩辕认真地问道。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叶皇叹了口气,抬头仰视着深邃难测的苍穹,悠然道。

“什么预感?”轩辕不由得呆了呆,问道。

叶皇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天空,长长地吁了口气,有些落寞地不答反问道:“你相不相信命运?”

轩辕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叶皇的话有种语无伦次之感,他不明白命运与预感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却仍然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叶皇绽出一丝凄然的苦笑,淡然道:“这么说你是已经相信了?”

轩辕一愕,反问道:“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冥冥之中,命运和我们开了个玩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上苍导演的一场戏,而我们只是一群盲从无知的戏子,生、死、喜、怒、情、爱、恨、仇,全都是按上苍的意愿去极力演好自己本身的角色……”

“你怎能如此悲观?”轩辕吓了一跳,忙打断叶皇的话叱道。

叶皇蓦地扭头与轩辕相对,深深地注视着轩辕的眸子,半晌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道:“有人曾说我是一颗天孤星,所以爱我的人和所有我爱的人都得不到善终,甚至连至亲的人全都会死去,而我也注定会品尝孤独,永远都会生活在阴暗之中。而我生下来,母亲就因难产而死,半年后,父亲也被勐兽咬死,养大我的是三婶,也即是燕嫣的母亲。从小族人都将叶帝和我当作灾星,自我出生后,族中便经常发生祸端,害得我们有邑族不得不向北迁百里,来到现在这个位置……”

“是谁说你是天孤星?”轩辕冷冷地问道。

叶皇顿了顿,吁了口气道:“是天星祭司!”

“天星祭司?”轩辕惊讶地反问道。

“是的,他已在九年前被叶帝所杀!”叶皇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轩辕的心中禁不住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他知道叶皇所说的看似与今日之事没什么关联,但其实际上有内在的牵联,因为他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叶帝,而叶帝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而且,今日之话,可能关系到叶皇心中的一个死结,如果不能解开这个死结的话,只怕叶皇的斗志会难以提起来,而轩辕绝对不能少了叶皇这样一个助手。

“叶帝为何要杀天星祭司?”轩辕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天星祭司说叶帝乃是天孤星背后的黑暗之星,乃是邪恶的化身,更主张要将我们兄弟二人拿去祭天或流放族外。而这些,也辗转传到我们兄弟二人的耳中,所幸在有邑族中并没有以人祭天的先例,而我们兄弟二人也没有什么过错,族人根本就没有理由处理我们。尽管如此,叶帝后来还是杀了天星祭司!”叶皇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当叶帝提着天星祭司的头来告诉我,他杀了天星之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看见天星祭司的眼里充满了惊愕和骇异,却并无痛苦之色,表情栩栩如生,显然是在措手不及之中脑袋已经被斩了下来,而叶帝的脸色更是可怕,散发出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杀气,使得一张脸孔似蒙上了一层魔火,犹如自黑暗之中窜出的魔鬼,那张狂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没有说话,只是在想象着当时叶皇吃惊的表情,在想着叶帝一手提头,一边说话的动作。

“让我吃惊的并不只是这些,让我吃惊的是叶帝居然能够丝毫不伤地杀死天星祭司。以天星祭司的武功,仅有天河祭司可与之匹敌,连老族长都要逊上一筹,而叶帝的武功从来都没有人教,就因为天星祭司说他是黑暗之星,于是族中人从不教我们的武功。因此,我们几乎是不会武功的,而天星祭司乃是族中第二高手,武功之可怕不会比青天差多少,至少可达到白虎神将刑月这个层次,但叶帝却杀了他。”

叶皇的心神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

轩辕也呆了,他也无法想象一个从未习武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如刑月这般的高手呢?虽然他能侥幸重创地祭司,但那也是从小便习武的原因。想到这里,轩辕不由道:“肯定他平时经常偷看别人练武,然后自学成才,再趁天星祭司不备,这才得手,是吗?”

叶皇笑了笑,淡漠地道:“不是,叶帝是自天星祭司的正面出手,而且在出手前还对天星祭司说过,要杀他!”

轩辕又呆住了,像是感到有些好笑,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能,叶帝能自正面杀死天星祭司。

“叶帝平时的行迹甚诡,但我却对他的行踪了解得极为清楚,只是有时候他会做出一些怪事,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这些。那次,他杀天星祭司,的确是自正面杀的。然后他以早准备好的兽皮袋将头放进去,提了回来,事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查也无从查起,地上只是房间中有一滩血迹,那兽皮袋不仅可以防止血液滴在地上,也使气味不再存留在空气之中。我无法想象,叶帝竟像是一个杀人的老手,无论什么都做得极为干净利落,绝对不会留下半点线索。那段时间族中之人疑神疑鬼,后来终于决定迁族址。也就是在那之后,我发现了叶帝的许多秘密。”叶皇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什么秘密?”轩辕对有邑族的过去的确有很大的兴趣,因为,他要知道有邑族的一切,在他的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些无法解开的疑团,而这些,很可能是叶皇所知道的。

“叶帝一直都在追着一个女人学剑,他为了能向这个女人学武,竟不惜杀害族人为代价,甚至有些不择手段,只要那个女人喜欢的事情,他都会去做,而且做得很干脆利落,绝不会拖泥带水。即使那个女人让他去舔她的脚指头,他也丝毫不加犹豫……”

轩辕听得心中直冒寒气,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场景,也没有想过世上会有这般的女人,而叶帝的决定之坚也让人吃惊不小。

“整整两年,那女人没教过叶帝一招半式,但每日却想着不同的方法折磨他,而每日叶帝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去见那女人,而这个时间却是我们所忽视的。有时是深夜,但叶帝每日必去。有一天,那女人让叶帝用舌头舔遍她的全身,包括脚趾和那肥大的臭*股!”叶皇说到这里,指骨关节竟发出一连串暴响,显然是心中隐藏着无尽的悲愤。

轩辕感到一阵恶心,难以述说的恶心。他无法想象叶帝如何忍受这两年非人的生活,如何忍受这样一个变态女人无理的要求。

叶皇凄然一笑,又道:“那晚,叶帝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把那个女人强暴了。那个女人在他的身下不住地浪叫着,疯狂地抓着他的身子,事后……那女人竟然对叶帝大为嘉奖,还传了一种练功之法给叶帝,这让叶帝受宠若惊。那一年,叶帝十五岁,而那个女人已有三十多岁!”

“十五岁,三十多岁?”轩辕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但旋又醒悟,脱口唿道:“满苍夷!”

叶皇的脸色大变,惊讶地望了轩辕一眼,想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在轩辕目光投来之时,又扭头仰望着天空。

轩辕大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叫出满苍夷这个名字的时候,叶皇会如此吃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吃惊的,以满苍夷那神鬼莫测的速度,而叶帝和叶皇几乎是师出一门,且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且叶皇曾说过满苍夷比他大十八岁,自然也就比叶帝大十八岁喽,是以,轩辕不觉得猜出满苍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是的,那个女人叫满苍夷,她的存在在有邑族中,只有叶帝一人知道,这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也是在偶然机会中,叶帝发现这个丑女人杀我们的族人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于是他当着那女人的面杀死一个重伤的族人,以取信那女人,更编出一个故事让满苍夷相信我的父母是我们族人害死的,就这样,满苍夷没有杀他,也被他纠缠了两年。叶帝真的很聪明,十三岁时,就能够骗住那个疯女人,更能不择手段地去杀死一些比他厉害很多的人物,而不留任何痕迹。他似乎是一个天生懂得如何杀人的人!”叶皇忍不住赞道。

轩辕心中禁不住涌起了一丝异样,但他也说不出其异样之处究竟在哪里。

叶皇便又接着道:“然后,他每天晚上都去找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每次在心满意足后,都教他一两招武功或指点一下。而他的武功在一年之中,几乎脱胎换骨,虽然外人无法知道他的变化,但他却自那之后行事越来越诡异,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便是使我们族人北迁的祸首。那时候,族人都居于南山,而他经常将族中妇人偷出去奸*,甚至于诱奸有夫之妇,但那些妇人并不敢声张,除被诱奸者外,没有人知道叶帝便是凶手,因为他在偷来女人后,定将其眼睛蒙上,而在与他欢好后的女人似乎都离不开他,那是因为他的体质特异,更在天星祭司那里偷到了一本有关于媚功和采补之术的奇书。叶帝在十四时就开始练习,而这一切全在满苍夷身上实践,如何去挑起这恶妇的欲火,如何去征服这个女人。在他与满苍夷欢好后半年中,他的媚功和采补之术已经小有成就,这些女人自然全都败服于他的床上功夫之下,甚至不能自拔,而使得这些女人觉得与自己的丈夫欢好索然无味……”

“天星祭司怎会有这样的书?”轩辕奇问道,心中更充满了疑惑。

“哼,他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女人在他的魔爪下失去贞操!”叶皇鄙夷地道。

轩辕哑然,他从小到大都对祭司不看好,是以,他并不奇怪天星祭司的行为,心中也暗暗发誓,如果自己有一日能够统治各个部落,一定要废除这些欺世盗名的祭司,但仍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满苍夷显然觉察到叶帝在外的行径,但却又无法满足叶帝,更对他是欲罢不能,所以她不敢对叶帝发怒,只好找那些无辜的女人出气。于是,与叶帝欢好过的女人们,全都遭到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运。终于,族人发现了满苍夷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由叶帝惹出来的。而事实上,这一切全都是叶帝一手安排的,他要杀死这个女人已是很轻易的事,只要在与她欢好时在她最欢乐时补一刀就行,但叶帝却想得到这个女人的绝技。他知道,这个女人教给他的武功只是一些皮毛,真正的绝学并未传给他。是以,他故意安排了满苍夷与族中高手大战。那一次出动了包括族长和两大祭司等十位高手,终于使满苍夷无所遁形,毁容而去,更身受重创。自此之后,满苍夷的功力只剩下六成,如果在不发生奇迹之下,永远都不可能修复。而叶帝又趁满苍夷落难之时,故意示好,对其百依百顺,然后他杀了天星祭司,再将祭司的脑袋送给满苍夷,他在杀天星祭司时并没有受伤,但在见满苍夷时却故意将自己击成重伤。果然,那魔女为他的诚心所感动,终于将逸电宗的逸电剑诀传给了他。而我,也是在那一次才知道叶帝过去六七年中所有的秘密。”叶皇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似乎有些得意,这一切自然无法满过轩辕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轩辕的目光。

“可是,你的武功又是自哪里所得来的?”轩辕有些疑惑地问道。

叶皇露出一丝悠然的笑意,道:“当我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叶帝便教我武功,将他在满苍夷那里所学到的全都教给了我,在天星祭司死后,族人并不再限制我们练武功,而且族人向北迁移百多里,也有了很大的变动,我从此开始练剑,便没有多少人在意,而叶帝那次自满苍夷那里回来了之后,他说所受伤是因受到满苍夷的攻击,族人当然没有什么怀疑,而且他的谎言编得天衣无缝,谁又知道?何况又有那么多女人为他辩护。我的武功进步的速度之快,在族中引起别人的注意是在七年前。两年间,我的武功已经不逊色于族中其他精英了,而叶帝却很擅于掩藏自己的实力,族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如果族人知道,只怕会将他乱刀砍死。他对族人的仇恨似乎是天生的,虽然我极力劝阻他,制止他,但他却根本不听。终于有一天,他练成了逸电剑诀,竟领着族中几个高手找到了满苍夷,于是又一场厮杀上演了。他原以为练成了逸电剑诀之后,便足够对付满苍夷,他一心想成为族中的英雄,也是借机杀死这个心腹大患。”叶皇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又接着道:

“满苍夷的确是个了不起的高手,但她看错了叶帝的为人,她没想到叶帝竟会领人来杀她。当她明白事情真相时,已经受了重伤,但叶帝仍是低估了满苍夷,虽然满苍夷将逸电剑宗的剑诀传给了他,却将逸电宗赖以成名的神风诀藏了私,这是一种比鬼魅还快的身法。这次,满苍夷虽受了重创,可仍逃出了重围!正因叶帝这一招失算,他便掉进了噩梦之中。因为对于他的事,满苍夷知道得太多了。”叶皇叹了口气道。

轩辕脑中想象着所谓的逸电剑诀和神风诀,肯定是指叶皇那快得无可捉摸的剑法和满苍夷那鬼魅般的身法。

“后来族人终于知道了叶帝的真面目,更知道叶帝所干的坏事。而这一切,全都是满苍夷弄的鬼。于是在五年前,族人对叶帝进行捕杀,本来,以叶帝所犯的罪行当该处死,但终因消息来自满苍夷之口,加之叶帝平时行事极为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族人也找不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杀了天星祭司。因为天星祭司死时,族人并不知叶帝会武功,当然也就不相信天星祭司是他所杀。以他的罪行,加上*行,只须废掉武功,断去一臂,再罚思过五年就行,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是比死还难受。终于,他求我帮他,我们两人的面貌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人可以分辨出来。因此,我只好代他负起了*贼的名声,承认所有勾引有夫之妇的事是我所为。于是他只被罚逐出了有邑族,而我却被罚至南山思过五年。南山正是有邑族最初的族址。”叶皇说到这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叹道:“可我,似乎没有摆脱天孤星的命运。”

轩辕望了望叶皇,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婶死了,是被我和叶帝而气死了,三叔死了,他得的是一种奇怪的病,燕嫣一怒之下嫁给了大哥,做了他的第五夫人,而我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人,所有人都鄙夷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我已经百口莫辩,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而后满苍夷找到了我,这个恶女人将我当成了叶帝,更把情蛊种入我的体内,对我百般折磨。但我却绝不屈服,后来,她也知道了我并非叶帝,却以一种摧情之药让我成了她的玩物,后又以各种手段逼我做她的玩物,却都被我拒绝了。她自不能每次都以摧情之药,后来,她以族人性命和燕嫣之命相逼,我终于不得不受辱忍了,但对她说只能以三年为限,她也答应了。可三年后,她不守信诺,不过,这三年之中,她对我倒是很好,甚至连神风诀的上半卷也教给了我,可我心不在她,根本就不喜欢她,我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是对我动了真情,而三年之期使她痛苦,也成了我的痛苦,她是一个脾气极为古怪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是在担心……”轩辕打断叶皇的话,但却只说了一半,便见一道幽光闪过。

是剑,没错,绝对是剑!黑暗之中,轩辕看清了一切,那是叶皇的剑!

好快的剑,快得连轩辕根本就来不及作出反应!

叶皇的剑,却是刺向轩辕,以一种奇异的弧度,却不知是自何处来向何处去,但轩辕有一种预感,那便是这一剑是落向心脏。

并不陌生的一剑,在这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轩辕脑子之中闪过一个人和一柄剑——叶帝和逸电剑!

只有叶帝的剑方能够在如此短的距离之中,爆发出如此迅捷无伦的速度,才能够让人生不出半点征兆,而叶皇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轩辕跟叶皇交过手,但在瞬息间拔剑出剑的速度,叶帝绝对更胜叶皇一筹。

当轩辕发现眼前之人并不是叶皇时,的确已经迟了,只凭那冷辣阴狠的眼神,便可知眼前的叶皇只是叶帝的化身。

“那叶皇呢?”轩辕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是按照贰负的指点才在这里找到叶皇的,他也知道叶皇可能心事甚重,只想过来安慰一下叶皇,却没想到这却成了一个陷阱。

“噗……”叶帝的剑准确地刺中轩辕的心脏部位,但他却呆了一呆,他所刺中的竟不像是肉体,在他一愕之际,轩辕的铁拳已经重重地砸在他的头部。

叶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轩辕这一拳之重,几乎要将他击得头颅开裂,禁不住狂嚎着飞跌而出。

轩辕也闷哼一声,胸前渗出几缕血丝,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唿侥幸之余,叶帝已满面是血地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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