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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90 名声坏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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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90 名声坏了

都是大老爷们, 打听到黄菁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 特意从亲戚里找了身形壮硕男子来壮胆, 却不料, 黄菁菁不按常理出牌, 见面后不打不骂, 彬彬有礼, 还请他们坐下说,年轻汉子蹙了蹙眉,他身侧的蒜鼻头男人推了推他胳膊, “罗三,眼下如何是好?”

罗三生得浓眉大眼,高大挺拨, 往人群里一站, 给人紧迫感十足,他怔神的空档, 周士武左右手夹着凳子出来, 并排放在他们身后, 他紧了紧拳头, 手臂肌肉凸显,粗着声招呼大家道, “坐下吧。”

都找来周家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怕黄寡妇耍花招。

一行人坐下后,双手垂在两侧, 脊背端得笔直,面上不见笑,满是严肃。

周士武给黄菁菁搬了根椅子出来,黄菁菁扶着扶手坐下,叫周士武给大家倒水,罗三眉头拧成了川字,“不用了,我们来是为了你家小儿的事儿,他派人搞砸我姐的亲事,还骗了银子,务必要给个交代才行。”

他们住在清源镇北边的村子里,家里有十几亩田和地,只靠他爹娘忙不过来,他大姐二姐七八岁就跟着下地干活了,一干就是十一二年,耽误了说亲,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找着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娶他姐,他爹娘觉得绝对愧对他姐,想风光大办一回,听说稻水村周家的人来做席面,他爹高兴得一宿没睡,把人迎回家,给了钱,好吃好喝招待着,谁知待迎亲的新郎官来,上桌吃饭,才觉得不对劲,米勉强煮熟了,肉是生的,一桌菜白滋白味,寒碜得不像话,迎亲的队伍以为他们家看不起人,当场拂袖而去,好好的亲事成了笑话。

罗三目光平视着黄菁菁,要讨个说法。

黄菁菁脸色平静如水,不急着回答,而是问道,“你爹得知他是稻水村周家的就把人迎进门,是看得起我周家的厨艺,只是,他从哪儿听来的我周家做席面不错的?”

罗三微眯着眼,理所当然道,“周家人的席面花样新鲜,老少皆宜,这在清源镇不是什么秘密吧?”

黄菁菁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她身后的老花身形僵硬,紧握着手里的镰刀,严正以待的盯着罗三,仿若只要他站起身,他便立即扑过去似的,面上尽是肃杀之色。

“是大家谬赞了,不瞒你说,我们确实在清源镇接了酒席做,但在村里做席面只有一次,还是稻源村里正家小儿成亲,席面丰盛与否离不开主人家给的食材,十里八村,能吃饱饭就觉得满足了,哪能在红白喜事上铺张浪费......”黄菁菁声音平缓,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村里人的席面大多过得去就是了,哪敢大鱼大肉由着客人吃。

而且,重要的是,请黄菁菁做席面的工钱就够一家子开销大半年了,从黄菁菁给赵二两赵吉瑞的工钱就能看出一二。

寻常百姓人家,确实请不起黄菁菁。

只是后面的话,黄菁菁没说。

对方听出黄菁菁话里的意思,当即勃然大怒,跃跃欲试要起身,“你是看不起咱庄稼人是不是?”

“没有这个意思,你们一路走来,什么情形也见着了,谁家拿得出这么多钱置办席面?故而,我们多只接城里人的席面,至于你们说的周士义,他是我小儿子,去年就分家了,他把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偷走了,这件事在村里不是秘密,你们说,这种不孝子我要不要管他的死活?”黄菁菁看着坐在最中间的汉子,知道这里他说了算,温声道,“坏了你家的好事我深表惋惜,你们若是抓着他,随便你们处置,我老婆子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给他娶媳妇,他吃里扒外,忘恩负义,我是懒得管他了。”

之所以她不一进院子就撇清关系是怕让对方觉得她见风使舵,不近人情,人在激动的时候,听到什么话都会认为你是诡辩,待平静些了再心平气和聊天才是解决事儿的时候,黄菁菁缓了缓,指着身后的人道,“都是村里人,那不孝子前几天还带着人回来过,说我命不久矣,他走的时候家里乱糟糟的,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又开始乱打歪主意了,没料到会闯出这种祸事来......”

“知道我家的人都知道,我家大儿在镇上做掌柜,哪家要做席面,都会提前去我大儿那打个招呼,秋收过后,娶亲嫁女的人家多,我们做生意凡事依着先来后到的规矩,有些人家提前三个月就说了,卡着日子通知的,我们忙不过来。”

她言语里没有嘲笑怪罪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热的论述件事实,他们接下来要做许多席面,一长串排队的都到年底了,罗家的情况,他们是不会去的。

罗三再次拧紧了眉,来的时候他们也听说了,运气好才请得到周家人做席面,慢了一步就只得找其他人做,那帮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他家要办事的,他爹为他大姐的亲事高兴糊涂了才没有核实对方身份,是他爹太过轻信于人才上了当,但毕竟是黄菁菁儿子,难道要他就此作罢?

“黄寡妇,我家损失惨重,你说他落在我们手里任凭处置是真是假?”被他逮到那伙人,非要扒了一层皮,因着这件事,他娘气得晕了过去,他姐的亲事没准也黄了,他爹愧疚不已,原本热热闹闹的喜事,弄得惨淡收场,他不会放过那帮子人。

黄菁菁摊手,凝重道,“这是自然,我黄寡妇向来说到做到。”

“罗三,你不能听她的,没准她把周四藏起来了,她说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俺们离得远,总不能时时过来盯着吧,怎么着也要她给个交代。”有人不满黄菁菁三言两语就带跑了话题,他们是罗家亲戚,罗家人没脸,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黄菁菁把周士义交出来。

“是啊,不能听她的,你姐的大喜之日弄成这样,都是周家人搞的鬼,管他什么分家不分家,周士义那兔崽子做的事就该他娘偿还。”

罗三低着头,没吭声,像是在犹豫,又是在想其他。

黄菁菁眉头一竖,眼里闪过狠戾,“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会连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吧,素来只听说过父债子偿,子债母偿这话你啥时候听说过了?”她站起身,脸上没有丁点畏惧之色,沉着声道,“所谓先礼后兵,该说的我也说了,真要打架,我也是不怕的,只是想想你们家里老小,要是一不小心落下残疾,别怪我凶狠。”

语声刚落,她身后的老花便上前一步,举起镰刀,瞳仁瞪得大大的,“四娘,你回屋。”

黄菁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对罗三道,“好话说尽,你们若是觉得打架能解决事儿,老二,把院门关了,在这大干一场,谁有命就爬出去算谁命大,死了拉出去埋了,先说好了,你们滋事再先,关起门,就当这件事私了,谁赢谁输,往后不准报复。”

她昂着头,满脸必赢之色,见不惯她嚣张,当即有人捋起袖子冲了过来。

“停下。”罗三厉声阻止道,“我们走。”

“罗三,你说什么呢,大表姐好不容易说了门亲事,要不是席面出了岔子,何至于成现在。”有汉子不服气道,拎起拳头就要揍人,罗三快一步挡住他的拳头,冷声道,“大姐的事儿,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把当日来家里的人找出来。”

对方人多势众,真要打起来,他们不见得能讨到好处,而且,看得出来,黄寡妇没有说谎,周四估计是借着黄菁菁的名声在外乱来,他只想找到人出口恶气,不会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你说什么,咱就这么回去,怎么对大表姐交代?”

“去王麻子家。”来他家做席面的统共有六个人,四个男人,两个女人,周士义被撵出周家,和周家没有往来,但不是还有王麻子吗,不可能这么凑巧,一个两个都是和家里断绝关系的。

在院外看热闹的王婆子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掉头就跑,秦氏心思转了转,朝王婆子跑的方向大喊道,“王婆子你干什么呢,他们找你儿子,又不是找你......”

这话引起了罗三的注意,而方才说话的汉子拔腿就追了出去,嘴里骂着脏话,罗三朝黄菁菁拱手别过,一身健硕的肌肉突突跳着,看得人胆战心惊,门口的人不自主让开一条道,而王婆子跑了几步便被人抓着了,罗三箭步流星的追上去,问了王家,拖着王婆子朝王家走。

好事者围上去,纷纷交头接耳,坏了人亲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王婆子活该。

秦氏抱着田子进院子,平顺着胸口的呼吸,“妈呀,刚才的阵仗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打起来呢,四娘,你咋就不害怕呢?”

“都是庄稼人,哪有不由分说就挥拳头的?”黄菁菁嘴角噙着笑,看似镇定,实则后背出了一身汗,亏得来的是年轻人,要是找个无赖的妇人,事情不好解决,年轻人血气方刚,心思单纯,只想着报仇,换作经验丰富些的人,少不得要勒索笔钱财闹得不死不休,不过这事给她敲了警钟,她原以为把周士义撵出家门就够了,眼下来看,还是她太过仁慈,撵出家门还不算,还要他不能借着她的名声在外边坑蒙拐骗才行。

村子里闹哄哄的,传来妇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赵二两他们确认人走了,才出门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黄菁菁心头感激他们,关键时刻,还是要村里人帮衬才行,否则,对方看他们势单力薄,少不得会仗势欺人,这便是住在村里的好处,虽然平日有些口角,大是大非面前,出手帮忙的人还是有的。

她让周士武送大家出门,叫他们在老花搬家那日过来吃饭,好好答谢一番。

老花的户籍落下了,以后是名正言顺的稻水村的人,赵家和周家关系好,老花搬家自是要来的,孙达没料到自己也在邀请之列,有些不好意思,孙婆子做的事他都知道,但那是他娘,他能怎么办?说不敢说,骂更是不敢,要不是有他爹吼着,他娘没准会成下一个马婆子。

和他同样看法的还有刘大,村里人到周家闹事后,刘家和周家便没了往来,周士武做出邀请,他受宠若惊,下意识的看向黄菁菁,她背过身,仰着头和老花说话,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他想回绝周士武,又怕周士武以为他看不起,囫囵不清的应了声就走了。

看热闹的追到王家去了,周家分了家,但王家可没有,而且人到的时候,王麻子还在屋里呼呼大睡,除了不见周士义,其他人都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这下好了,一锅全端了,吓得王婆子又是磕头又是赔钱,好说歹说才把王麻子保住了,至于郑氏,王婆子是不准备管的,这个儿媳心眼可不少,要不是她在旁边撺掇,王麻子哪会跑出去挣钱,但对方不罢休,要她拿钱不然就带着王麻子一块带走,王婆子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信周士义的话,花钱买这么个儿媳回家。

饶是花了钱,王麻子还是被打得个半死,其他人被带走了,王婆子抱着王麻子,哭得昏天暗地,明明昨晚周士义也在,今早却说有事出了门,王婆子认定周士义早得了风声溜了,心里把周士义恨得牙痒痒,但她能有什么法子,周士义住在哪儿她也不知。

王麻子没了半条命,郑氏挨了打,但衣食不懈怠的照顾着王麻子,期间不忘给王婆子吹耳边风,“娘哪,都是黄寡妇惹出来的事儿,活是她儿子揽下来的,结果他们全家好好的,相公却遭了罪,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给相公报仇啊。”

王婆子又气又恨,抄起门闩的木棍就打郑氏,骂她是扫把星,娶了她家里就没太平过,要不是她,王麻子不会出事,王麻子游手好闲,但不会做那些作奸犯科之事,都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王麻子是被人带坏的。

这件事,在村里穿得沸沸扬扬,心疼黄菁菁的有,认为黄菁菁太过绝情的有,众人看法不一,原以为事情解释清楚了就成,不料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镇上,先说她挣了钱不管儿子死活把人撵出门,后说周家的席面吃死了人,三人成虎,一发不可收拾,连着周士文都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事,得知事情的原委,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打听周士义的下落,务必要把人找出来。

周家做席面的生意一落千丈,之前说的好好的,等周士武和周士仁到了,人家却说重新请了人了,对他们讳莫如深,周士武和周士仁被放了鸽子,但也无能为力,城里人最是看重名声,估计怕出事吧。

他和周士仁依着周士文给的名单挨着去镇上询问,都不肯要他们再做席面,怕死人,无论周士武如何解释,对方皆不肯相信。

周士武怕黄菁菁担心,没说镇上的事儿,回家帮着干活愈发卖力,他知道,挣不了钱,黄菁菁心里也不会好受。

秋意凉凉,漫山遍野尽显荒凉,周家院子安安静静的,因着不出门做席面,周士武觉得空闲不少,好在老花院子里打井的事情有了着落,他跟着里正去县衙缴了五年的税,县衙派人来丈量了位子,就开始打井了,打井是大事,村里看热闹的络绎不绝,夸周士武重情义,羡慕老花运气好,多年前的施舍如今有了大回报。

周士武笑笑不说话,如今家里收入少了,往后不知会怎样呢。

古井打好,当天傍晚就有了井水,周士武和周士仁在院子堆灶台,后天老花搬家,请了走得近的人家来热闹,黄菁菁说做几桌席面,哪怕没人请他们了,厨艺也不能丢下,待风声过去就好了。

“明天老二去镇上把做席面的肉买好,老三把锅碗瓢盆买回来,缺什么全部添上。”黄菁菁坐在井边,安排明天的事儿,“你大哥回不来就算了,后天留桌席面,老二送去镇上给你大哥,让他别担心家里的事儿,凡事有我呢。”黄菁菁边洗着碗,边叮嘱周士武道。

周士武满手是泥,认真堆砌着灶,闻言,认真回道,“我知道了,明日赶集,我和三弟挑柴去镇上卖,娘你歇息几日,割红薯藤的事儿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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