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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了不少的饭菜之事，说的沈南星真的有些饿了，便去厨房找了厨娘，给自己做了些吃的。
吃完自顾自歇着去。
一直到天亮，厨房那边养的鸡，叫过几遍之后，沈南星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给自己穿衣衫。
外面传来了秋菊的大嗓门，“老爷，您回来了！”
冯清下了马车，慢悠悠的走进了后院，一夜未眠，本就有些精神困顿，被秋菊这样一喊，顿时又精神了不少，忙道，“你小点声音！你夫人怕是还没起呢，吵她做甚！”
昨日卫安给他说，沈南星看起来兴致不高，像是累着了，他想，今日怕是会多睡会。
秋菊吐吐舌头，表示以后不会了。
冯清闹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秋菊这个跳脱性子的丫头来伺候沈南星。
采买的时候不是看着挺安静的吗？
看来还是沈南星性子好，惯得身边的丫头也没了规矩。
冯清揉了揉额头，慢慢地朝前走，“夫人醒了？”
“还没。不过，老爷，您要用饭吗？”
“要吃的，昨日晚上还没吃呢。”冯清道。
沈南星听得声音，头也没梳，散着头发便开门出来了，笑着道，“冯大人！”
冯清抬头，看到一脸明媚的沈南星，不自觉露出笑来，“怎么没收拾好，就出来了。”
沈南星边走，边给自己挽发，只一根素净的簪子，在头上绕来绕去，就将大半的头发给固定住了。“你气色不好，昨夜没休息好？”
身为医者，沈南星看人总是下意识的关注对方的身体状况。
冯清听了这话只觉得熨帖极了，笑着道，“昨日宫中事多，一夜没睡。”
“那快去歇着！”沈南星催促。
“我还没吃饭呢。”
沈南星又道，“那还是先吃饭罢，吃完了再去歇着。”
“好，想来你也没用饭，不如一同去。”冯清道。
沈南星自然是应下的，两个人一同走向饭厅，厅堂中早已经摆好了饭菜，冯清想落个清闲，便没叫人伺候，只沈南星和他两人在八仙桌前相对而坐。
看冯清面色苍白，沈南星喝了一口白米粥就停下了，“宫中用人这样厉害吗？都不让人睡觉的？你不是有个小抱厦，可以用来休息的吗？都没说稍微歇一歇？”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腿都快折了，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冯清一边吃饭，一边解释，“宫中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东西，陛下又不信袁永，黄岩他们，便将这事交给了我和另一位程内侍。我们接下这活，自然得连夜盘查各个皇城门的进出，自然一夜没合眼。”
“司礼监没人了吗？还会累成这样？”
“陛下是看我和程内侍年少，不会循私情。既然承了皇恩，总是要认真做的。”
“那位程内侍，有多年少？和你一般大？”沈南星问道。
冯清摇头，“比我年岁还要小，今年十六，但也是个才情极好的。”
沈南星笑笑，“人家熬一夜，应该没你这么累罢？”
“说的正是，不过是四岁，这差别就看出来了，那位早上还能精神抖擞的去给陛下回话呢。”冯清笑着将饭碗放在一旁，“我就不行了，吃过饭要去歇着了，下午还要进宫呢。”
说着冯清站起身，想要回远星轩歇着，只是站起来的时候腿突然疼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了案桌。
沈南星皱眉，“腿疼了？”
“不碍事，应是昨日走的路多。”既然要盘查，各个宫门都是要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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