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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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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一早起来,我觉得脑袋昏沉沉,像是灌了浆糊进去。别的事情都想不起来,除了周任山在刚才的电话里说的那句:“我在你楼下,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洗漱。”

晕晕乎乎挂了电话,晕晕乎乎走进洗手间,晕晕乎乎叼着牙刷,越想越气闷。

可是再气也无奈,二十分钟后,我顶着鸟窝似得头发,趿拉折拖鞋一屁股坐在他的车里,没好气的问:“洗漱好了,然后呢?”

“让你洗漱,你就真的只洗漱啊?”周任山语气不善,上下打量我,毫不隐藏眼里的嫌弃,“你穿的这是什么,你们女孩子私底下就这么邋遢吗?”

我抓抓头发,挑眉问他:“秦励云都没嫌弃我,关你什么事。”在他面前,我总是带着怨气。

周任山眉头紧皱,嫌弃的看都不想看我,“回去换衣服,我再等你半个小时,穿戴整齐下来。女孩子就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邋里邋遢像什么!”

“切!”

心里老大不愿意,我还是得上楼换衣服。磨叽了好久,牛仔裤运动鞋配着羽绒服就下来了,站在车前扭着身子对周任山说:“现在可以了吗?”

“上来吧。”他探着身在打开了副驾的门,眉梢微微扬起,“真像个女学生。”

他的脸长得很国字,实在不适合挑眉这个动作,硬做起来,也带着红色卫士的正气凛然,好像在仇视阶*级敌人。自己系上安全带,我冷冷的答,“本来就是学生啊,还要半年才大四毕业呢。”

周任山没接话,发动了车子往外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支在窗沿扶着下巴,偶尔打量我一眼。

“多大了?”他突然异常温柔,让我很不适应。

“你不是连我血型都能查到,还问?”我鸡皮疙瘩耸立,往门边挪了挪,说:“咱俩还是别套近乎了,有事儿说事儿吧。”

“你尽管往门口靠,我这边按个钮就能开门,正好让你试试沙子钻进肉里的滋味。”车速随着他的话,迅速加快了不少。

我害怕这变态手下无情,真的开门把我摔下去,又不想移回靠近他的地方,就双手紧紧吊着上方的安全扶手,但愿他真的开门了,我还能撑一阵,不至于啪叽一下被甩出去。

他瞄了我一眼,非常满足又得意,“怕了吧?怕了就说,我这人从不欺负女人,更别说还小女人了。只要你说怕,我肯定不会把你摔出去。”

我不想让他占便宜,视频落在他手里已经处处受制,嘴巴上更加不能输了。

“不怕!”

“真不怕?”他加快车速,在车流里穿梭,险险的擦着路边的绿花灌木。

我听着灌木在车体上刺簌簌的摩擦声,骨头缝都觉得瘆,咬紧了牙关不做声,我干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就不信他真的不怕死,要陪我一起玩命。

“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怕不怕?”他语气如常,甚至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不敢开口。现在一张嘴,先蹦出来的肯定是尖叫,只猛摇头,把脸越埋越低。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蹲在座位前面。

他缓缓降低车速,最后停了车,平静的问:“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怕?”

我胸口突突跳,好久都说不出话。等最难受的感觉慢慢消失,我在坐回椅子上,转头看着窗外,说:“有用吗?你还不是越开越快。”

“有用,只要你说怕,我就会放过你。”他递来一张纸巾,“擦擦吧,都成花猫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眼角都是泪,但赌气不肯接他的纸,自己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擦眼泪,说:“那我说怕了,请你删掉视频并替我们保密,你也会吗?”

“不会。”他没收回手,而是松手任由纸巾朝我腿上落下来。

我并着膝盖一闪,纸巾无依无靠落在地上,“那不就行了,不解决根本问题,怕不怕的还不是一样。”

“下车!”他似乎恼了,语气有点不悦。

我巴不得他赶紧放我走,可到底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想想还是放软语气,说:“你是要把视频发出去吗?”

“下车!”他抬眼瞪过来,极冷的眼神又凶又狠,震慑的我心神不宁。

慌忙逃下车,转身刚要跑,又听身后呵止,“站住!”

呆呆的站在原地,周任山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谁让你跑了,我说的是下车,你耳朵不好吗?”

手腕好痛,可是不敢声张。他步子非常大,带的我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就要摔倒,顺手扶在路边小树上,登时就被划破了手心。

我吃痛哎呀一声,周任山这才停下,不耐烦地说:“又怎么了?”

强忍着眼泪,把手腕从他手里扭出来,一边是划伤,一边是扭伤,也不知该用谁来抚慰谁。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好多了,我用指腹压住渗血的伤口,说:“没事,我跟你着走就是了,不用强拉。”

“那是最好。”他看了我的伤处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

我跟在后面小跑,真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惜肯定打不过,而且也不知道他把视频藏在哪里,只好忍气吞声。

他进了一家婚纱礼服店,进门时给应侍女孩递了一张卡,然后说了句什么,就大步流星走进去,坐在靠窗的休息处,指指他左手的椅子,说:“坐这里。”

即便这里只有三把椅子,另一把还被他搭了外套,但这种独一无二的命令式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自然的像流水一样。

别别扭扭坐下,女孩端了两杯茶和几碟点心过来,恭恭敬敬对周任山鞠了躬,笑容满面礼仪十足的说:“您是现在看,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看。”

他余光扫了我一眼,说:“等下吧,你先去买瓶医用酒精,再要几张创可贴。”

那女孩爽利的答应了一声,甩着又直又长的马尾出门而去,刚走几步就被周任山叫住,“买防水的,要好!”说着,从皮夹抽出两张粉色纸币,对女孩摇了摇。

姑娘简直要笑得飞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又脆又甜,万般道谢之后,还送了个媚眼才走。

他抿口茶,啪一下放在桌上:“什么狗屁玩意儿,没味儿!”又捏了点心丢在嘴里,咀嚼两下,感觉好像还不错,就又捏了好几个来吃。

不一会儿那女孩回来了,妥帖的把酒精和创可贴放在桌上,还有一大包医用棉签,然后又鞠一躬,说:“都买好了,我来帮您处理吧。”

“不错,买得挺好。”他大手一挥,让那女孩离开,“你去拿衣服吧,一会儿试。”

然后举着棉签对我伸出手,说:“来!”

我自然不敢劳动他帮我处理,伸手取了一根棉签,沾着手心的血污,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要么让我来,要么忍着。”他劈手抢过棉签,丢在垃圾桶里。

我刚想说忍着回家自己弄,他不由分说抓起我的手,强行夹在腋下,粗暴的扭开酒精,沾了就往我伤口上擦,“我改主意了,以后不让你选,全都听我的,免得你故意和我作对!”

我哽的无言以对。

酒精落在伤口,刺痛的感觉钻心蚀骨,我强忍着不出声,眼角却偷偷湿了。

周任山看我疼得厉害,手上动作轻柔了好多,但还是抵不住酒精钻肉的劲儿。他取了干净棉签擦净了伤口,轻轻在周围点按揉压,最后小心的贴上创可贴,抚了抚,说:“让你自己不小心,活该!”

明明是他拽着我,我怕摔倒才抓树的,可有口难言,我只好低着头不答话。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女孩带着另外两个女孩过来了,手上各自拎着两件礼服,就是我在wechat上看到的宝蓝和深紫。

应侍鞠躬后回到门口站岗去了,后来的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站着,提着礼服等周任山发话。

他推我一把,说:“带她去试。她脑子不好,有什么意见你们不用听,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只管试尺码,她说话都不要理。”

我回头狠狠瞪着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傻子吗?我也是堂堂设计出身,连选衣服的审美都没有吗?

他似乎看懂我眼神里的怨毒,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坐下,慢悠悠捏了块点心丢进嘴巴,“快去了,你俩也被传染的脑子不好了吗?”

两个女孩如梦初醒,一边一个的扶着我,往试衣间走去。

我就算真的脑子不好,也不是腿脚不好,哪里用的上两个人搀扶着走路,还真成残疾儿童啦!可懒得跟他们解释,往试衣间的路也不远,就无奈的被护卫着走路了。

被人连搀带扶的架到试衣间,两人并没有出去的意思,微笑着站在一旁,像是在等我宽衣解带。

“我自己会换,你们出去吧。”

二人一愣,好像惊诧于我居然会说话,傻站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鞠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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